无角獬豸

【全职高手】【方王】方寸15

终于啊，把文卡出来了。

写啥都是，表白的部分最烂。

看着就尴尬的那种烂。

请多包涵。

写完一看，一大盆狗血……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方士谦和王杰希，各怀着心思，准时从他们同住的房子出发到达餐厅。

路上人不多，方士谦开着车，听着自己心跳如擂鼓。双手出汗，握着方向盘不停打滑。

王杰希在副驾驶位坐得笔挺，一只手无意识地捏着安全带，时不时冒出一句话没头没尾，但也没想得到回应。

两人点了牛排，服务生推荐搭配的红酒。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决定，回去叫代驾开车。

两人边吃边聊，相谈甚欢。毕竟，虽然最近住在一起，但一个专注补觉一个早出晚归，一天也就能说一两句，手机聊天也没多少。现在终于有时间了，两人聊得像食堂那次热火朝天。

方士谦还是聊自己的实习，还有学业。他的实习证明已经拿到手了，有希望留在实习的这家公司，但不能确定。他简历改了三遍也请人看过，很快就可以定稿再投了。“这家留不下来也没关系，”方士谦在王杰希面前表现得自信满满，“应该能找到差不多的。”

王杰希从高脚杯里呷了一口红酒，非常好奇金融业的标准。“什么样的工作是好的？”

“名气大的，人多的，活儿多的，赚得多的。还有一点，给钱多的。”方士谦笑着。

王杰希想了想，问道：“和专不专业没关系吗？”

方士谦打了个笑嗝，赶紧捂上嘴。他清清嗓子，正色道：“有关系。不过专不专业是看公司的，不是看你一个人。毕竟一个人再厉害，也完不成那么多case。”

王杰希似懂非懂，但也没再问。他倒是从“专业”谈到了各个战队，还有微草自己。方士谦听着，频频点头，有时会打断王杰希的长篇大论，问一问某个他俩都认识的人的近况。

餐厅人慢慢多了起来，方士谦敏锐地察觉到，有几桌人认出了王杰希。不过目前还没人找过来要签名合影，方士谦暗暗感谢这餐厅的环境。为了拖延时间，拖到人少一点的时候，方士谦又要来了菜单，和王杰希商量着点了几款特调饮品。两人吃着喝着聊着，慢慢的，餐厅人少了，窗外的人和车也少了。

两个人今天都有话要说，还都紧张得没注意到对方也在紧张。盘子空了，餐厅也空了，服务生已经开始准备打烊了。方士谦借着红酒和特调饮料的劲头，鼓足勇气开口：“小队长，我觉得你不讨厌我，我觉得我可以和你说。”

王杰希放下手里的杯子，一大一小两只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好，你先说，我也有话跟你说。”

方士谦口干舌燥。他深呼吸，给自己加油打气：“我喜欢你。我非常喜欢你。就那种……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我想和你试试，你觉得行吗？”

在方士谦看来，此时王杰希的表情很奇怪。表白之前，方士谦想象过王杰希的反应：惊讶，疑惑，甚至可能厌恶，在最乐观的想象里是惊喜。但王杰希现在的表情，混杂了很多情绪，但最突出的居然是：不忍心，还有悲伤。

方士谦的心，以声速向海底沉下去。

难道他真得会错了意？

“你先不用回答我，没关系的，我不着急。”匆忙间方士谦打断了欲张口说话的王杰希，王杰希嘴巴开合几下，最终一言不发。

王杰希和方士谦遭遇史上最尴尬氛围。即使算上第三赛季的不对付，也没这么糟糕。

方士谦倒是先当这是判三缓五，心里安慰自己，面上不动声色。他甚至微笑着转移话题：“你刚才想和我说什么？”

王杰希慌了，方士谦看得出来。方士谦甚至看得出，魔术师的脑袋在疯狂转动。他有点不明白，这有什么需要脑子思考的？他定了定神，开口安抚王杰希：“没事，你知道我，什么都不影响。”

王杰希脸上的不忍心还有悲伤又深了一层。终于，他开口了。“我和经理谈过了。如果你愿意，或者说，我想邀请你到微草当教练。之前和你谈了很多，再之前你的建议和看法也是正确的。如果你来，”王杰希用力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微草还有点可能，能起死回生。”

这当口，“微草”这个词，不亚于一个炸雷砸在方士谦耳边。他心里吐血，却非常想笑。“微草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小队长？你要用这种方式招揽一个退役的治疗？我，是，治疗之神，没错，可我奶得住王不留行我奶不住微草。”

“不是这样的。”王杰希用力摇头，“不是这样的。这件事情和今天还有之前的事情都没有关系。我觉得你会愿意我才会去和经理谈，”他吸了吸气，“我感觉你并不喜欢你现在的工作，并且，你爱微草，你也还爱荣耀。”

又是令人尴尬的沉默。

“总之，我的邀请是真心的，但我之前做得一切，和这件事情没有任何关系。你相信我，我就算那么没心没肺没脸没皮我也不可能那么没脑子用这种方式邀请你……”

“停停停，小队长”，方士谦探身捏住王杰希的肩膀，“我相信你，没事儿，没事儿，呼——，吸——，呼——，吸——”

王杰希呼吸缓了下来。方士谦没控制住，一拳砸上餐桌。

餐桌震荡，餐具嗡嗡响。王杰希和方士谦都愣了。面对循声前来的服务员，方士谦用指节敲敲桌子：“买单”。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等得时间太长，又这么一番折腾，两人喝得红酒都代谢掉了。还是方士谦开车，车里还是和刚才那样，尴尬地沉默着。

打破沉默的是王杰希。

“前辈”，王杰希平静得像刚才无事发生，更像他向全队宣布他要封印魔术师打法的时候。“您还是考虑一下，最好能尽快答复。这个游戏，还有这个竞技圈，现在比几年前更有趣。”

方士谦手上一用力，车开出了半条弧线。他又生气又心寒：“你连等一个晚上再提这事儿的耐心都没有？”

“没有。”王杰希没有退让，“微草等不及了。”

方士谦踩了一脚油门又赶紧踩了一脚刹车，两人都在自己座位上颠了一下。“你，微草队长，夏休期招揽教练，居然一天都等不了。你是骂你自己呢，还是骂战队呢？”

“这是事实。”王杰希不为所动。

“事实个屁……”，方士谦压着升腾的怒火减速转过一个弯道，“你还是队长，微草还是豪门！”

“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

方士谦猛打方向盘，车子靠在路边停了下来，停得七扭八歪。王杰希看到，方士谦的双手，筛糠似的抖。

“什么意思？时间不多了？”

意识到自己的话引起了误会，王杰希赶紧解释。“我是说，我打不动了，顶多再过两年就退役了。”

听了这话，方士谦整个人软了下来，趴在了方向盘上。“操”，他骂着，脸贴着方向盘，就是不起来。

“士谦，我来开吧。”王杰希也没想到自己把人吓着了，他觉得以方士谦现在的精神状态，开车太费神了。

“闭嘴，别那么叫我。”方士谦没动。

“前辈，还是我来开吧……”

“我没事儿，歇会儿。你今天晚上别再提这事儿了，可以吗？”方士谦还是趴在方向盘上，脸埋在胳膊里。

王杰希也后悔刚才提了这茬：“好。”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方士谦趴了半个小时的方向盘，然后一句话没说把车开回了王杰希的车库。两人沉默着进门，沉默中洗漱，随后互道了晚安，各进各屋睡觉。

这个晚上，方士谦先是紧张，然后被伤了心，然后被气了个半死，最后还被吓到了。他累得不行，沾枕头就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大小眼的王不留行，骑着扫把飞过他的办公桌，一熔岩烧瓶下去，把他做了两天的报表全烧了。


——TBC


这两位之间有矛盾，信息沟通也不顺畅，就是之前不知道。

现在爆发了。

爆发了就有机会解决。

会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