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角獬豸

【全职高手】【方王】方寸14

卡文卡了一个多月……终于有进展了。

提前祝大家春节快乐。

希望春节期间我能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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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草的院子里有三只猫，两只是方士谦喂过的乌云踏雪和三花，多了一只白猫。三只猫正在玩闹，方士谦站在窗边边看边笑，等他回过神儿来，王杰希已经等他好久了。

王杰希根本没急，还带着微笑。

方士谦不好意思，想说点什么，却被王杰希摆手打住了。他说，看得差不多了，咱们去吃饭吧，微草的食堂也变样了。

说罢，王杰希抓住方士谦的胳膊，把还没来得及说“好”的方士谦带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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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扩建了，窗口增加了，选手还没下训练但工作人员已经陆陆续续开始打饭了。方士谦跟在王杰希后面，看着翻修一新的食堂，心里为微草的蓬勃发展感到高兴，与有荣焉。

王杰希把他领到一张小圆桌，让他等一下，转头就端过来一个大托盘。托盘上面摆着几样，都是方士谦几年前在食堂常吃的。王杰希说，到外面吃更合适，但他觉得方士谦可能想再吃一次食堂。

方士谦心头一热，脸上抑制不住傻笑了起来。

王杰希也看到了。两个人吃着饭，对着笑，在以小圆桌为中心直径五米的空间里架起了无人触碰的结界。微草员工不过去，想来叙旧的队员看到了，也赶紧避开，甚至找座位也要绕个大远，不敢打扰分毫。

圆桌旁的两人并未察觉。他们从菜色聊起，聊到当年，又聊到现在。方士谦肆无忌惮地吐槽自己的实习，自己的面试，自己的前途，笑着说自己以后就是依附金融体系的寄生虫了。王杰希吐槽高层，吐槽叶修，吐槽游戏坑爹的升级，吐槽被掐住七寸拼命挣扎的微草战队和自己。他叹了口气，对方士谦说：“你当时，真说对了。”

终于说到了这个，方士谦心里打了个鼓。前因后果他们两人门儿清，但想起这事儿，两个人对对方、对微草、对其他的愧疚和不甘，还有各种设想中的“如果”，总会随着喷涌的记忆冒出来。方士谦也不想王杰希心理负担太重，虽然知道他自有调节的方法，但是这话总不能嬉皮笑脸扔回去。“现在开始并不晚”，方士谦一句话带了过去，开始拉着王杰希讨论“季后赛怎么打”。

氛围实在太好了，好到这一次，方士谦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问“战队机密”。王杰希想到了这点，但是这正是他想要的，所以，他兴致勃勃地和方士谦谈了下去。

两个人谈了很久，久到高英杰发信息汇报当天微草的情况，一条一条，简明清晰。王杰希笑着给方士谦看，他对这个逐渐成长起来的后辈赞叹不已。方士谦“嗯嗯”附和着，注意到了时间，向王杰希表示要回去。王杰希送他到外面，看着他上了滴滴。方士谦坐在车里回头看，王杰希一直站在路边，直到道路转弯。方士谦转回身子，手指在大腿上敲敲打打，嘴里愉快地哼着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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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杰希和方士谦的联系越发频繁。信息，电话，QQ，还时不时约出去吃个饭。有那么两周，王杰希跑回自己的公寓，两个人打了几局游戏，又聊了一宿。

第十赛季接近尾声，微草没能走到最后。这是意料之内的，但谁都知道，这并不好受。方士谦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对策，可是想到的只有几年前提议的加强版。现在这么做效果肯定不如当时，但总比王杰希彻底退役了之后整个微草陷入动荡好很多。

想这么多也没有用。毕竟情况变了、形势变了，他的意见就像他的复盘笔记一样，早就过时了。

王杰希能听听他说话，不避讳他和他聊聊队里的事情，已经很好了。

毕竟现在，手头的几个case才是他最头疼的事情。不好好实习，怎么抢offer。不抢offer，怎么挣钱（追小队长）……

抱着这样的想法，方士谦搂着几小时后开会要用的资料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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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草战队夏休放假，王杰希也住回自己的房子。现在两个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见面却少了。王杰希累了大半年，正好放松一下，刚开始一天能睡12个小时。而方士谦，仍旧早出晚归，努力让自己的实习评价好一点，再好一点。结果就是，两个人一天天基本碰不着面。

睡够了的王杰希，除了为了放松打打小游戏，满脑子都是“微草以后怎么办”。看了数据看了图表，想来想去，他也只能回到方士谦本来的提议。毕竟，微草的问题日积月累，已经不是大刀阔斧一次改革就能翻转过来得了。更何况，从第三赛季到第十赛季，尤其是从第八赛季到第十赛季，王杰希现在看得清楚，这个队伍的问题，部分就是他自己带队的个人风格导致的。

王杰希不介意为微草牺牲，他做过，也可以再来一次。可现在后辈尚未成熟，如果贸然切割结果如何，会不会“休克疗法”却直接休克，王杰希不敢冒这个险。

他脑中有个主意，不知道可不可行。

他自己觉得，应该有七分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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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轮case结项，方士谦拿着公司压了好几个月一起发下来的项目奖金，喜滋滋得要请小队长吃饭。王杰希表示和我相比你现在就是赤贫，这不能你请。方士谦又炸毛了，威逼小队长，表示白住了几个月的房子，必须让他请一顿。王杰希投降，方士谦自作主张选了一家气氛很好的餐厅，预定了位置。王杰希看了看名字地址，叹了口气。

这好像是个约会圣地吧。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

两个人各怀心思，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

临近预定的日期，两人腹稿打了好几轮，都祈祷着对方能答应。


——TBC



王杰希非常喜欢方士谦，我发誓。

这篇绝对HE，我也发誓。